慈濟世界 第236期
慈济世界 · 236 ▏ 19 句问候郑博士的话。郑博士刚好在线上, 也马上回应。陈清源非常开心,郑博士说 明年(2020年)5月要再来探望陈清源。 “你跟他说,5月我等他,请他保重。 我这边很好,不用担心。很多人很疼我 们,我们越来越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从陈清源 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感动…… 离开前,陈清源一直跟我说:“我真 的很幸运认识到郑博士,他说我画什么他 都喜欢,那我要画一幅观音去保护他。” 今晚,“幸福”写在她的脸上。 这是媒体工作者陈彦妮在脸书上的一 则贴文。她时常会把自己与麻风院友的互 动,生动地透过文字与网友分享,让人内 心充满温暖。 彦妮第一次接触双溪毛糯麻风病院是 在2006年。当时,她正制作《追踪档案》电 视节目。因为接获麻风病友后代打电话投 诉祖坟墓被侵占,展开了调查报导。节目 播出后,她曾经对这个地方产生好奇,但 忙碌的工作让彦妮无暇继续深入研究。 2007年,政府征用双溪毛糯麻风病院 部分土地,拆除东院119栋建筑,用以兴建 玛拉工艺大学的医学院以及学生宿舍。当 时在新纪元学院执教的彦妮再次步入院区 拍摄记录。她想挽救这个地方,但最后仍 然宣告失败。 拍摄纪录片的两年间,让彦妮成为 院友的朋友。院友时不时会提起失散的骨 肉,希望彦妮能够帮助他们找回孩子。2009 年起,彦妮开始有系统地采集院民故事, 并与另一媒体工作者黄义忠合著《回家》 这本记述着麻风病康复者及他们后代寻亲 的故事。 “这个过程当中,让我不断去思考住 在这里的人,一个隔离政策导致他们面对 不同的伤害。怎样能减轻这些伤害?社工 的角色就可以补充这个部分。我就是陪他 们跑政府部门,开始做寻亲的工作。” 《回家》的其中一篇序文,新加坡南 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魏月萍提到, 早期由于对麻风病缺乏相关的理解知识, 这种疾病被视为上天对病患道德人格的控 诉与惩罚;在难以找到解释疾病的一套系 统之下,只好转而要求病患自我承担责 任。例如在欧洲中古时代,麻风病患是住 在教会的隔离院里,这样的做法是要遵守 圣经的解释,把宗教意义上“不洁”的人 与社会隔绝。因此,从英国殖民地政府以 来,对麻风病患所实施的制度规定,不只 旨在控制病情,最可怖的是情感的管理与 隔离政策。 彦妮表示,早期英国政府在其殖民 地甚至把疯人院建在麻风病院毗邻,让社 会大众误以为麻风病人也有精神问题。而 保留“麻疯”的“疯”字,其实具有历史 意义,可以反映了当年病人被妖魔化的起 源,以及对病患造成更严重的歧视和伤 害。“我觉得现代人需要从‘麻疯’这个 名词中尝试理解病人当年被主流社会唾弃 的缘由,理解他们的苦。而要真正消除对 麻风病群体的及其家人歧视,我们就需从 正视历史、了解病人当年的感受开始。” 彦妮从媒体人转换成社工的角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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