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慈濟月刊第223期
▏ 2019.01 012 停,我跟兰芳师姐笑得合不拢嘴。 小事我也做不好吗 凡夫心不定如流水,心情难免还会风 吹起浪。有一次到慈济医院做志工时,资 深的师姐交代要用“眼睛听,耳朵看”, 我听得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问,心想 “时到时担当,没米再煮蕃薯汤”,遇到 再说吧! 偏偏人家交代我要去拿一本书,随口 答应却拿错了,当下羞愧难当,内心就陷 入“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好”的漩涡里, 自怨自艾,起了不想做志工的念头。 有位师姐看我这样消沉就说:“稍 微踢到铁板就要退转,以后怎么做下去 哪?”对喔!当初的发心立愿去哪里了 呢? 做事是一时,做人才是永远,“烦 恼也过一日,生气也过一日,欢喜也过一 日”,不如心放宽,不要将烦恼放在头壳 上。 不同血缘同乡姐妹 70几岁刚做慈济不久,跟师姐们去 访视一位独居的妇人阿善。她把自己关 在房里,不曾出来见过阳光,好像与世 隔绝一样,还好邻居经常煮了饭菜放她 门口,才不至于饿坏了。 因为有人通报,我们这一组5个人一 起去访视,但她不是不应门,就是说我 们是金光党(诈骗集团),从屋里扔东 西要赶我们走;大家都很怕她,也想不 出什么方法。 我想,我也不过大她几岁,她又 那么可怜,无论如何一定要引导她走出 来。5位师姐之中,我住得离她比较近, 就时常去敲她的门。她总是在屋里吼 着:“走开啦!骗子啦!”我说:“我 是阿宽啦!我也70几岁,跟你年纪差不 多,我是好人啦!我是要来跟你聊天、 作伴的啦!我们来做朋友!”她还是不 停地大吼着赶我走。 我总是带着伴手礼,就把东西放她门 下,她的邻居都跟我说不必再费力了,她 不跟别人讲话的,总想着别人要来害她。 每次回家之后,阿善还是挂在我心 里,免不了一直想着她;几次之后,她 听我的声音很熟悉,偶尔就会探头看看 我是谁。 “阿善……我是慈济的阿宽!我那 天也有来,没有要害你,开门好不好? 我在这里等你……”阿善不再凶我了, 她把窗户稍稍地打开。“我在这里,要 来跟你作伴!”啊!看见她把门打开, 我赶紧进去。 阿善很沉默,脾气还是坏,总算是 接受我了。我上前要牵起她的手,但她不 肯,只要我无意说了什么不顺她的意,还 是会突然大声地要赶我走。“屋子里黑漆 漆,都没有光线,我把门窗开一点点,你 才看得到我……”我把窗帘打开,她安安 静静地靠了过来,让我再牵起她的手。 我凝视着她的脸:“你生得这样庄严 美丽,我看着你觉得很开心。外面的世界 有阳光、有树、有鸟,我们没有做坏事, 人家不会害我们的……”离开前,我跟她 说:“你要保重!这床我再请师姐来给你 整理。”她点点头,向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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